我记得我每遭人辱骂的时候你老是百般地安慰我,使我不得不对你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,我老说,有你,我还怕谁骂?你也常说,只要我明白你,你的人是我一个人的,你又为什么要去顾虑别人的批评呢?所以我哪怕成天受着病魔的缠绕也再不敢有所怨恨的了。我只是对你满心的歉意,因为我们理想中的生活全被我的病魔打破,连累着你成天也过那愁闷的日子。可是两年来我从来未见你有一些怨恨,也不见你因此对我稍有冷淡之意。也难怪文伯要说,你对我的爱是compatible and true的了,我只怨我真是无以对你,这,我只好招之于将来了。